初探荷兰新加尔文主义中的归正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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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新加尔文主义（Dutch neo-Calvinism）运动是指 19 世纪下半叶荷兰境内加尔文主义的一个复兴运动，而凯波尔（Abraham Kuyper）和巴文克（Herman Bavinck）被公认为是这场运动的领军人物。

新加尔文主义的称呼和概念起初是以贬义词的方式出现。1887年现代主义神学家（modernist theologian）Reitsma在荷兰的《信心和自由》（Geloof en Vrijheid）期刊上面发表了一篇文章来评论新加尔文主义神学家贺辛克（Geesink）的一个著作《荷兰新加尔文主义者》（Calvinisten in Nederland）。Reitsma在形容荷兰新加尔文主义运动时，称这个运动是十六世纪宗教改革余波的产物，而且他说，新加尔文主义运动教导的内容是空洞的、是毫无创新的，并且认为这种新型的加尔文主义对所有的异议者采取了一种不包容的态度。这第一次是以贬义的方式出现的。

而当时第一次以褒义的形式使用新加尔文主义这词，是出现在巴文克所在的宗派「基督教归正教会」所创办的一个号角报，1896年6月26日的报纸上。新加尔文主义者Gispen在他所写的一封公开信里，特别描述了荷兰新加尔文主义，并且提出了一个叫做「归正原则的方法」（Gereformeerde-beginselen-methode）的概念。他把这个「归正原则方法」看为是新加尔文主义的一个核心要素，并且他相信从圣经而出的这个「归正原则」会让新加尔文主义为当时的荷兰社会带来一个巨大的改变。

正如Gispen所言，「归正原则」的确是在新加尔文主义运动的思想里有一个核心地位，也已经有不同的学者们对「归正原则」有些著墨，但是很少有学者尝试去理清特别是第一代新加尔文运动群体当中所强调的「归正原则」的含义，也没有探讨初代新加尔文主义思想家是否就这个归正原则有达成一致的看法。

我们这次的讲座主要是围绕凯波尔和巴文克的「归正原则」观念所展开的。我会简单的先描述新加尔文主义运动大致的历史背景，然后再依次阐述凯波尔和巴文克对「归正原则」观点的阐述和应用。我们从中就会看到「归正原则」的概念在新加尔文主义运动发展中，自身它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在不断发展的。最初它是比较侧重在公共领域应用归正神学的一个思想，比如凯波尔广泛地在实践当中应用「归正原则」。之后，比如像巴文克等新加尔文主义者，更加关注归正原则自身的阐述，尝试从教理的层面来给归正原则提供一个比较清晰且大公性的定义。巴文克也借此来表明新加尔文主义运动是属于普世教会的一场基督教信仰运动。

那首先我们来看一下新加尔文主义运动的……